阴阳鬼咒师之魁灵鬼咒
本帖最后由 冰雪莹 于 2011-7-24 10:00 编辑人道,鬼道,人鬼轮回,阴冥之内,可有鬼市? 小沫从小就是一个异类,内向,孤僻,从不与人说话,有时,总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他的父母早亡,从小便在孤儿院里长大,孤儿院里的孩子纷纷远离他,他们都认为,他是一个难以接近的人。 直到小沫十岁那年,孤儿院里来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叫小惜,和小沫同龄,小沫见到小惜的时候,小惜的脸上总是一副微笑的模样,那种微笑,就仿佛雕刻在她的脸上,脱离不开,有些怪异与可怕。 那个送小惜来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声称是她的叔叔,由于小惜得了一种怪异的病,她的父母抛弃了她,而那个中年男人却没有能力收养这个孩子,所以,小惜的叔叔将她带来孤儿院。 那个中年男人交代了几句,办完手续,便走了,小惜一直这样微笑着看着叔叔离开,将她抛弃在孤儿院,最后,小惜还是哭了,流下眼泪,可她的脸,却依然是微笑着的,这让看到她的那些孩子们感到有些可怕,于是,孤儿院里传来一个说法,说小惜受到冥界的诅咒,才会生得这种怪异的病症。 正当所有的孩子都如远离小沫一样的远离小惜时,小沫出现在了小惜的面前,和她说话,讲了很多小惜从未听过的故事,给小惜讲故事,小沫才惊奇的发现,自己原来还会说话,竟然可以说那么多的话。 就这样,这两个怪异的人成为了好朋友,他们也被孤儿院里的孩子称呼为:“独孤二怪” 时间仿若流水,光阴总在人们不经意间走了过去,八年的时光,悄然过去,原来孤儿院里的独孤二怪已然成年,他们离开了那座孤儿院,离开了那些看不起他们的人,走向了社会。 由于小惜怪异的微笑,她意外地成为了一家酒店的迎宾店员,她的工作,就是每天站在这家酒店最显眼的位置,摆着笑脸,迎接每日进进出出的顾客,这份工作虽然辛苦,可对小惜来说,却十分知足,虽然那微笑很怪,可那些忙忙碌碌的顾客,丝毫也察觉不到。 出了孤儿院的小沫由于内向与孤僻,没有一直找不到工作,靠小惜的接济勉强度日,对于小惜的恩惠,小沫一直想报答,所以,小沫发过誓,一定要治好小惜怪异的病。 小沫跑遍了全国所有的医院,打听着关于这种怪病的相关信息,可是,他失望了,全国所有的医院,竟然没有一家有关这种病症的例子,有医生告诉他,这是面瘫,可他不信,世界上哪有带着微笑的面瘫,于是,他继续为此奔波。 在一个深夜,小沫行走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街道里,先是出现一名佝偻的老者,老者怪异地望了望他,什么也没说,便朝一个街道的另一头走去,最终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在老者消失后,街道里又出现许多男男女女,他们或骑着自行车,或骑着马。或推着独轮车,他们都背着包袱,每个从小沫身边走过的人,都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如那佝偻老者一样,一言不发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小沫感到有些怪异,却并不感到害怕,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小沫天生长着一双阴阳眼,从小便能见到那些行走在僻静暗处的陌生人,也就是人们口里说的“鬼”。 怪事一直持续着,拥挤在街道人越来越多,他们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眼神呆滞地望着街道的尽头,一时间,原本就不宽敞的街道里拥满了熙熙攘攘的陌生人,无一例外,从小沫身边走过的陌生人,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眼里竟然满是惊惧。 “它们在为什么害怕我?”小沫开始自言自语,不明白它们的眼神与行为。 小沫想弄明白这一切,于是,他想拉着一个陌生人问个明白,可他的手一抓,却什么也抓不到,他忘记了,它们是鬼,而他的人,人怎么能抓得住虚无的鬼魂呢! “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无奈,小沫只能朝这些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群大喊了一声,喊声远传,可它们并没有被这一声喊叫而停止脚步,结果,没有一个陌生人愿意告诉他真相。 直到街道里的陌生人渐渐稀少,最后只剩下零星的几个陌生人,有一个陌生人停了下来,小沫惊奇的发现,停下的那个陌生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个佝偻的老者,直到此刻,小沫才有机会打量着这个佝偻的老者。 褴褛的衣衫上满是尘土,一股酸臭的味道从老者身上散发出来,弓行的背部,足以与一张拉满弦的弓相媲美,有着说不出的丑陋与丑态,唯一遗憾的是,小沫却始终看不到他的脸。 小沫忍着恶臭,语态温和地问着老者:“您能告诉我,那些人为什么要那样看我?” 佝偻老者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唉!孩子,爱上受魁灵诅咒的人,都要打入十八层地狱呀!造孽哦!” “魁灵诅咒!?谁受到魁灵诅咒了?”小沫一听到十八层地狱,心里有些慌了,那股隐隐的不安突然跳了出来。 “这六道之中,只有冥王才有能力种下魁灵诅咒,一般遭受魁灵诅咒的人往往都是那些背叛冥王的王妃,原本嫁给冥王,那是莫大的荣幸,可有些女人却背叛了冥王,所以,冥王才会种下魁灵诅咒,来惩罚那些背叛他的王妃。”佝偻老者说完,再次摇了摇头,准备朝街道的尽头走去。 “老爷爷,谁有魁灵诅咒,您还没告诉我呢!”小沫看到佝偻老者渐渐远去,不禁着急起来。 “问问你自己,你爱上了谁,那个你爱的人,便有魁灵诅咒!”佝偻老者冰冷悠远的声音传入小沫的耳膜内,听到这话,小沫直感到,全身出奇地冰冷。 小沫怔了怔,忽然跑了过去,跑到这条街道的尽头,他想去追那个佝偻老者,可是,到了尽头,那里只是一堵墙,这原来是一条死路,可怕的死路!~ 小沫浑浑噩噩地走回了家,好似丢了魂魄一样,打开门,将自己沉甸甸地丢在那张冰冷的木板床上,连身体撞击木板床的疼痛都毫无察觉,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响这佝偻老者的话:“爱上受魁灵诅咒的人,都要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爱上了谁?到底是谁?怎么可能呢? 小沫努力的嗑问着自己,突然,一张微笑的脸庞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是她,小惜。 小沫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连呼吸都感到急促起来,全身仿佛就要窒息了。从小,他怎么也不相信孤儿院里那些孩子所说的话,她的一个受了诅咒的女孩。 即便如此,他也始终不相信自己真的爱上了她。 “咚咚咚…”这时,小沫家里的房门竟然响起了一阵沉重的敲门声,此刻,已然进入了午夜,四周静悄悄的,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梦乡,敲门声,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拜访自己呢? 小沫不禁感到害怕起来,浑身竟不自己觉地开始颤抖。 “咚咚咚…”又是三声敲门声,声音显然比之前的那三声更加急促,宛如催命一般。 “谁…谁呀?…”小沫从喉咙里吐出一句颤抖的言语。 “咚咚咚”,没有人回答,回答他的只是三声更加急促的敲门声。 小沫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了,他把屋内所有的灯都打开后,才蹑手蹑脚地跑到房门前,准备开门。 小沫转动门把手,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吱地声音,这声音,让正在开门的小沫更加惊惧了。 门缓缓地打开了,屋外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睡衣,面带微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惜。 “小惜,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明天不上班吗?”小沫一看是小惜,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同时,他开始疑惑起来。 小惜面无表情,竟然没有回答小沫,而是推开了小沫,进入房间里,爬上小沫家里的木床,躺在了上面,呼呼大睡起来。 小沫立时感到一阵眩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关上了房门,怔怔地看着渐渐熟睡的小惜,三更半夜的,小惜怎么跑到自己的房间来睡了?为什么她一进来,什么也不说,躺下就睡?还有,她到底有没有受到冥王的魁灵诅咒? 一系列的谜团折磨得小沫几乎要发狂了,小沫越想越感觉到头痛欲裂。 天渐渐亮了起来,小沫睡在冰冷的地板上,辗转发侧,难以入眠,索性,他站在窗前,等待黎明的日出。 小惜终于醒了,她如往常一样,伸了个懒腰,却发现,她此刻睡的床那么硬,低头一看,木板床,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床,再抬头一看,顿时尖叫起来:“啊!” 小沫正出神地望着刚刚升起的日出,突然被小惜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怎么啦?” “小沫,你流氓,为什么我会在你的房间里睡?昨晚,你对我做过什么?”小惜看着自己穿着睡衣,盖着小沫那张有些发臭的被子,大声质问着小沫。 “我的笑大姐,你昨晚三更半夜自己跑到我房间,还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小沫拉过一张布满灰尘的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望着一脸慌张的小惜,日出已经没心情看了。 小惜看到小沫那淡定神情,有些不敢相信,“胡说,我昨晚怎么会跑到你这来呢?我们住的地方相距那么远,怎么可能呢?我发神经了,穿着睡衣跑你这睡你的破烂木板床,一定是你!不怀好意!” 小惜说道破烂木板床时,故意用手拍了拍那张木板床沿,不想,“啪”的一声,竟然将床沿拍断了。 “啊!你…”小沫看着自己的床就这样被拍断了,既心疼又气恼。 “我不是故意的。”小惜吃惊地望了望自己的那只手,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唉!算了!”小沫叹了口气,望着有些那个脸虽然微笑,可眼神却十分惭愧的小惜,总感觉怪怪的,“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算了,不去了,现在都九点了,一会向经理打个电话,请个病假。” “哦!”小沫应了一声,便开始想心事。 小惜看着一脸心事重重的小沫,以为他还在为自己拍坏他的床而生气,“看你一脸的不悦,等下赔你一张床就是了,小气鬼。” “唔…你刚才了说什么?”小沫好像根本就没在听她说话,对于刚才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哼!走啦!今天休息,陪你买床去。”小惜看他这副样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句。 接着,不顾小惜是什么反映,拉着他走出了房间。 华灯初上,小惜帮小沫把那张新买的床搬进家,逛了一天,两个人都有些累了,休息一会,他们便出去吃晚饭,两人选了一家路边小夜摊,点了几个菜,胡乱地吃着晚饭。 晚饭吃完,小惜便回家了,留下小沫一个人,临行前,小惜嘱咐了很多遍,要小沫早点回家休息,她听到小沫昨夜一宿未眠,心里有些心疼,加上今天逛了一天,所以,她格外地叮嘱小沫回家睡觉,叮嘱间,小惜对小沫的关怀溢于言表。 小惜回家了,看着小惜离去的背影,小沫突然间感到很失落,又想起那个佝偻老者的话,一时间,他又开始纠结起来。 小沫双眼布满血丝,眼瞳红通通地,有些吓人,尽管如此,回到家,他依然难以入眠,鼻尖,闻着新床与新被子散发出的混合清香,在这清香间,似乎还残留着小惜的香味,回想起今日逛街的快乐,小沫心底直感觉到暖暖的,那也许就是爱情吧。 依然是辗转反侧,小沫没有丝毫的睡意,突然间,他发觉自己真的爱上了小惜,他害怕极了,他穿好衣服,想去证实些什么,他心底多么希望那佝偻老者说的话都是谎话,鬼话,它本来就是鬼,说的话,自然是鬼话。 夜色婆娑,灯影如鬼,街道上,除了来来往往的汽车,再也找不到一丝的人气。 夜已然深沉,小沫在寻找着什么,终于,他找到了,街道两侧,灯光死角下,有陌生人活动的痕迹,它们穿梭在街道两侧,纷纷向一个地方走去,小沫紧紧地跟随着,终于,他又回到了昨晚那条街道。 这是一条死路,通向死亡的路。 一如昨夜,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穿梭进入那堵墙内,消失不见了,又一如昨夜,它们经过小沫身边时,都会用怪异的眼神看他一眼,最终快速地穿过那堵墙内。小沫熙攘的陌生人里寻找着谁,是那个佝偻老者,可找了很久,小沫依然没有看到佝偻老者的身影,小沫渐渐有些失望。 “咳咳…”正当小沫准备失望地转身离开时,一阵咳嗽声传来,小沫清楚地记得,那是佝偻老人的声音,顿时,他的心底,燃起一丝希望。 小沫循声望去,终于在一个墙角内,找到了佝偻老者,小沫发现,老者的背佝偻得更加厉害了,他的头几乎就要沾到地了,看到老者咳嗽,小沫不觉有些心疼,他轻轻地拍了拍老者的背。 “不要你碰我…咳咳…”佝偻老者站了起来,用力拂开了小沫的拍背的手,显得很生气。 “老爷爷,你怎么啦?”小沫原本一番好意,看到老人咳嗽得厉害,想帮他顺顺气,可不想,佝偻老者竟然生气了。 “哼!还不都是因为你,害我被铁判官责罚。”佝偻老人又咳嗽了两声,越来越生气。 “老爷爷,我…”小沫一时不知自己错在哪,也不知自己怎么惹他被铁判官责罚。 “唉,算了,我不说了,你好自为之吧!念在你我有缘,我就不怪你了,我的阴寿将至,不久就要投身做人了,孩子,我奉劝你一句,离开那个女人,她是受过魁灵诅咒的人,和她在一起,你只会越陷越深,最终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佝偻老者说完,转身走向那堵墙,边走边自言自语,“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唉…” “咳…咳…咳…”伴随那咳嗽声,佝偻老者消失在那堵墙内。 小沫再次听到佝偻老者的劝告,他顿时陷入无尽的苦恼之中。 熙熙攘攘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它们就想赶集一样,每天定时进入那堵墙内,那堵强的后面,便是万鬼云集的“鬼市”,而通往鬼市的路,便叫做“死路”。 小沫一如昨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自己回到家,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然后,躺下,蒙在被子里,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真沉,几乎将这两天的所有困意都弥补过来,人,往往在烦乱纠结里变得麻木。 这一夜,小沫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梦见了儿时的时光,他又回到了那个令他讨厌的孤儿院,虽然他很讨厌孤儿院里的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可他却不讨厌那里的陌生人,也就是鬼魂。 在孤儿院里,在别人眼里,他总是自言自语,可谁也不知道,在遇上小惜之前,他就是在跟那些陌生人说话,孤儿院里的陌生人很多,小沫只认识其中的三个陌生人人,一个小狄,一个老蛋,还一个小花。 小狄的一个与小沫差不大年龄的陌生人;而老蛋是一个中年人,小沫喜欢叫他扯蛋大师,因为老蛋喜欢装鬼吓唬他,还以“鬼天师”自居,听他说,生前,他是一个风水爱好者,那时,小沫总不信,便给他起了这个扯蛋大师的外号;而小花呢,则是一只小花猫,那时的小沫,最喜欢和这只可爱的小花猫玩了。 这个梦,却生生地提醒了小沫,当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小沫便收拾行李,准备去儿时那座孤儿院,可当他考虑要不要带上小惜时,他又开始犹豫了。 直到晚上,小沫经过一番挣扎,才做出了一个决定,先不把这些事告诉小惜,等自己弄明白了再告诉她,于是,他决定偷偷地一个人去儿时的孤儿院,去找“鬼天师”扯蛋大师。 孤儿院离小沫工作的地方有点远,当初,小沫本就没打算再回到那个地方,所以,他希望,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可最终,他还是要回到那里,那个既令他痛苦,又充满童年快乐的地方。 当晚,小沫去了火车站,买了去孤儿院所在地Z市的最后一趟火车的车票,现在正值秋末,坐火车的人并不多,又正值深夜,乘坐这趟南下去Z市的列车人更少了。 在火车上,小沫给小惜打了个电话,向小惜撒了个慌,说他找到一份工作,公司派他出几天差,要过几天才回来,小惜竟然没有怀疑,相信了小沫的谎言。 望着车窗外徐徐而过的灯光,小沫的心思,便随着这些灯光渐渐陷入了迷朦的沉思中,渐渐地,他在火车那睡着了。 突然,火车停了,他惊奇地醒了过来,望着空荡荡的车厢,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列车员把门打开了,举着车厢牌,出了火车,然后,站在车厢门外,等待坐火车的人。 片刻,车厢门外,竟然黑压压地挤满了等待上车的旅客,门外,吵吵嚷嚷,他们就像在突然间出现了一样,小沫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旅客陆陆续续地挤进车厢内,原本空荡的车厢,竟然挤满了背着包袱的人,小沫仔细一看,才知道,他们都是些陌生人,它们都背着颜色各异的包袱,没有一个人使用行李箱,背包等现在包具,而他们的衣服,竟然也是各式各样的,其中竟不乏在古装电视里所能看到的古装衣服,更有现在时尚男女流行的时装,它们就像一个古代人与现代人的混合人群,有着说不出的不协调。 车厢内,竟如春运一般,车厢内挤满了旅客,过道上,座位上,竟然都的陌生人,顿时,车厢内人声鼎沸。在小沫旁边的那个位置,坐着是一位中年妇女,妇女手里抱着一个小男孩,那个妇女穿的是现代的衣服,可手里的小孩,竟然穿着古代的小衣裳。 小沫看那妇女一眼,却吓得浑身的鸡皮疙瘩,惨白的皮肤,瘦骨嶙嶙的身子,一副饿了五天五夜的模样,看她手里的小孩,竟然浑身带血,俨然是一个鬼婴。 那个妇人见有人望着她,她转过头,竟然朝小沫微笑地点了点头,那微笑,有着说不出的丑陋难看,小沫吓得连心都几乎要跳了出来,他赶紧别过头,看窗外。 可当他看清窗外的事物时,他的眼睛顿时惊得大大的,眼珠几乎要掉了出来。 那窗外,竟是浑身带血的披甲士兵,俨然是古代阵亡士兵的死前的模样,断胳膊,断腿的,各种惨状的都有,它们是阵亡的亡灵军团,窗外,遍地都是这种身着各式盔甲的亡灵士兵。 小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乘坐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列车,难不成的亡灵列车? 小沫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吓出声来,从小到大,虽然知道自己长着一双与常人不同的眼睛,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看到如此多的异像,如果不是自己从小见惯了这些陌生人,恐怕此时的自己,早已吓得屎尿齐出了。 列车缓缓地开动了,此刻,小沫不知道这趟列车到底开往何方,他只能接受这趟亡灵列车的命运。 车厢内,依然人声鼎沸,小孩的哭闹声,大人的嬉笑声,老人的咳嗽声,还有哀鬼的呻吟声,女人的打闹声,这些声音,几乎道尽了人生百态,小沫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耳朵,可另外一只耳朵,依然可以听到这些人间百态之声。 小沫几乎要疯掉了,他索性双手捂住耳朵,尽量不让自己听到这些凄惨的声音。 时间,是如此的难熬,小沫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在哪下车,更重要的是,他到底还能在这趟火车上坚持呆多久,他几乎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可是,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要坚持,终点站就要到了。 终于,车停了下来,可惜,却不是终点站,在这个车站,有陌生人上车,也有陌生人下车,而他身旁那个枯瘦抱着鬼婴的妇人却一直还在,显然,她的目的地是列车的终点站。 本帖最后由 冰雪莹 于 2011-7-24 10:01 编辑
火车再次缓缓地启动了,小沫的心跳,也跟着这渐渐加速的火车而跳得更加厉害了。 突然,小沫隐隐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他,那个眼神,似乎不怀好意,小沫猛地转过头,想看清那个人的模样,结果,他看到了一个令他大吃一惊的人,是佝偻老者。 佝偻老者他就坐在自己身后数过去第二排的位置,那佝偻老者同时也看到了小沫,他恍然一惊,显然,他似乎觉得,在这里遇见小沫,是个意外。 佝偻老者吃惊后,朝小沫微笑地点了点头,一如身畔那个抱鬼婴妇人方才笑对自己的模样,小沫在突然间,暗暗感到害怕,小沫虽然有些害怕,可他还是朝佝偻老者回敬了一个微笑。 小沫转过头,不再看佝偻老者,猛然间,一个刹那,小沫醒悟到什么,他是第一次看到佝偻老者的模样,而自己看他的时候,他明显表现得很惊讶,如果他事先就认出自己,他不该有惊讶才对,这么说,那个不怀好意的眼神不是他。再说,从遇到佝偻老者的几个照面,小沫感觉到,他是一个好人,他不可能对自己有敌意,那那个不怀好意的眼神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小沫朝四周看了看,突然间觉得谁都有可能是那个人,因为它们都是鬼魂,而他自己,则是人,鬼属阴,人属阳,阴与阳本来就是两个对立面,怎么可能成为要好的朋友呢,一时间,小沫茫然了。 “终点站Z市北站即将到站,请下车的旅客们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提前准备下车。”广播里,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女性声音。 列车终于到达终点站了,Z市北站,列车内,三三两两的旅客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向车厢门口。 “嘿!同志,醒醒,终点站Z市北站到了。”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列车员推了推小沫,告诉他终点站到了。 “终于到了!”小沫从梦中醒来,长吁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湿透了,亡灵列车,原来是一场梦。 “嗯,这位同志,拿好你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了。”胖列车员怪异地看小沫一眼后,便离开了。 小沫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伸手准备去拿自己的包,可他却惊奇地发现,那根本就是不是自己的包,或者说,包不是自己的,可里面的行李却是自己的,他明明记得自己出门时,拿得确实是一个行李箱,而此刻,行李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包袱,红色的包袱,远远看去,那就像大的出奇的血滴。 小沫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时,那里依然是那个如血滴般的包袱,小沫浑身惊出一身汗,经历一番挣扎后,他伸手拾起那个包袱,扛在了背上,飞速地跑出了车厢,他巴不得快点逃离这个不祥的列车。 就这样,小沫一路狂奔,头也不敢回地跑出了Z市北站。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小沫扛着那个血红的包袱,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有些吃惊地看着小沫,眼神有些怪,“小伙子,要去哪?” 小沫关上车门,不贾思索地报出一个地名,“城西乐极孤儿院。” “啊!”司机吓了一跳,装作没听清似的,重复问了一遍,“去哪?” 小沫有些不高兴了,这司机耳背还是咋啦,自己报的地名这么清楚,他竟然没听清,小沫只好没好气地重复一遍,“去城西乐极孤儿院。” 司机一听,眼睛立即瞪大了,慌忙赶小沫下车,“小伙子,你赶紧下车!我不去那里。” “那里发生了什么?”小沫看到出租车司机紧张而害怕的表情,小沫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 “赶紧下车,我不去那里!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很邪门,你又要去那个闹鬼的地方,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娃,你就饶了我吧!”那个中年男司机几乎下跪哀求小沫下车。 “闹鬼!?”小沫狐疑地嘀咕一句,然后走下了出租车。 小沫一下车,那辆出租车像见到鬼一样,驱着车一溜烟地跑得没影了。“孤儿院闹鬼…”小沫怎么也不会相信,有“鬼天师”的孤儿院竟然会闹鬼,接着,小沫又拦了几辆出租车,那些出租车司机一听到“乐极孤儿院”都像见到鬼一般,拼命拦小沫下车,最后,小沫索性走过去吧!可他虽在Z市生活了十多年,可他除了孤儿院,哪里也没去过,他本想找人问路,可出乎意料,那些个路人一见小沫背着个血红包袱过来,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下,小沫彻底的绝望了。 正当小沫边走边发愁时,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突然在他身边停了下来,小沫一愣,再一看司机,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欣喜,“扯蛋大师,怎么是你呢?” “快,上车,有事等会再说。”扯蛋大师冷冷地看小沫一眼,小沫一听,心底猛然一顿,接着,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沫一进出租车,瞪时大吃一惊,出租车内竟然贴满了黄色的符纸,“扯蛋大师,你这车怎么…” 小沫还未说完,就被扯蛋大师打断了,“小沫,现在别说话,等到了孤儿院再告诉你。”说着,扯蛋大师边开车,边紧张地注意道路的两侧,似乎忌惮着什么。 小沫只好忍住好奇,朝道路两侧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扯蛋大师竟然可在大白天使用灵符让自己在白天开来出租车,可知,他确实有点风水道法,而且道行还不低,那他到底在忌讳什么?又或者是在害怕谁呢? 一路上,扯蛋大师一言不发,他的眼睛一直在警惕着道路的两侧,神情有些怪异,从小到大,小沫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会害怕什么。 城西乐极孤儿院兴建的时期很早,自然是在小沫出生之前,据传,是一位归国华侨出资兴建的,孤儿院兴建不久,那位归国华侨便在一场车祸中离奇丧生了,在当时,竟引起各方媒体的一番猜疑。 在小沫的印象里,孤儿院的墙壁不知为何,总是湿答答的,尤其是下雨天,连同地面都湿漉漉的,后来院方经过多次整修,却依然效果。 两个小时后,扯蛋大师搭着小沫来到了城西乐极孤儿院,刚进孤儿院的大门,小沫立刻对眼前看到的景象傻了眼,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孤儿院竟然失火了,变成一座废墟。 这到底怎么回事?是谁烧了这座孤儿院? 扯蛋大师站在小沫身后,没有立刻回答小沫的疑问,当看到小沫望来疑惑的眼神,他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 然后,小沫和扯蛋大师重新回到出租车内,出租车拐了条个弯,向一条小沫极为陌生的道路驶去。 坐在出租车内的小沫心乱如麻,他本以为见到扯蛋大师,便可以解开心中的谜团,没想到,这个谜非但没解,反而变得迷雾重重。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了下来,扯蛋大师先下了车,然后打开后座的车门,“下车吧,到了,这就是我和小狄还有小花的暂住地。” 小沫抬脚下了车,一眼望去,小沫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里根本就什么屋子也没有,小沫吃惊地望着扯蛋大师,却见他一脸的呆滞,似乎心里有心事。 小沫来到这个地方,直感觉到浑身凉飕飕的,此时已接近午时,天气有些阴沉,却完全不是天气阴沉所带来的那种冰冷,反倒像入了夜晚的坟地,凄冷凄冷的。 “你别害怕,到了晚上,你就能看到我们住的地方了。”扯蛋大师说的话虽然是温情的关切,可语气却是那么的冰冷。 在漫长的等待黑夜过程中,扯蛋大师告诉了小沫离开孤儿院后,孤儿院所发生的一切与小沫所关心的关于“魁灵诅咒”的一些信息,小沫听后,直感觉到自己仿佛坠入一个无底的大谜坑。 原来,小沫与小惜离开孤儿院后的第三个月,孤儿院突然失火,原因不明。 入夜之后,小沫终于见到了它们三个陌生人居住的房子,这之后,小沫便与扯蛋大师它们三人一起寻找答案,最终,魁灵诅咒牵扯出一个庞大到令人无法想象的鬼灵市场,万鬼云集,人物纵横古今,这里的商品贸易繁华度丝毫不亚于人间大都市,而小沫在扯蛋大师的帮助下,前往鬼市寻找一个能解开“魁灵诅咒”的古代外国巫师。 在这个巫师的帮助下,他们成功解开小惜身上怀着的“魁灵诅咒”,却没料到,竟然就此惹怒了冥王,冥王命令整个冥界鬼卒,追杀小沫及鬼天师等人。 好长啊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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